生态民主的潮流

社会和环境正义的基层运动如何看待资本主义和社会之间的关系生态危机?批评社会生态学家普遍认为,由于资本主义是建立在“增长或死亡”原则的基础上,“绿色”资本主义是不可持续的,因此是不可能的根据其制度逻辑,资本主义必须不断扩张,在这个过程中创造新的市场,增加生产和消费,入侵更多的生态系统,使用更多的资源。社会学家塔基斯·福托普洛斯(Takis Fotopoulos)认为,“绿色”资本主义项目只是一个“乌托邦梦”的主要原因在于“一方面存在于增长经济的逻辑和动力之间的根本矛盾,另一方面存在于试图用定性利益来调节这种动力之间。”63

此外,生态民主的支持者认为,民族国家之间的全球竞争是造成生态灭绝的另一个因素。随着国际竞争日益激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涉及核武器、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的灾难性全球战争的种子正在播下。因为这样的战争将是最终的生态灾难,绿色与和平运动只是同一个基本项目的两个方面。同样,生态民主主义者认识到,自然的统治和男性对女性的统治在历史上是携手并进的。因此,所谓的“生态女权主义”是生态民主的另一个方面。

由于女权主义、生态与和平是新社会运动更广泛的关键议题,激进环保主义者认为,主流社会运动应采取更激进的民主原则,直接采取政治行动,而不是选择试图选举有环保意识的人进入政府部门的渐进道路。激进分子批评主流环保主义者将他们的攻击局限于他们所认为的现代社会的“错误思想”,即现代社会的“物质主义价值观”和个人主义倾向。对于那些主张用更务实的方法来解决环境问题的人来说,这种激进的批评忽略了一点,即思想和价值观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特定社会关系的产物。这意味着,这不仅是一个改变我们的价值观,使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问题,也是一个理解生态危机的社会和结构根源的问题。虽然思想和价值观需要受到挑战,但如果我们的等级关系和社会不平等仍然存在,就不会发生真正的变化。简而言之,就是再生产的社会和制度背景ecocidal为了建立一个对生态敏感的社会,必须改变做法。我们目前的生态灭绝困境并不是在一个社会真空中发展起来的,因此,不能归结为我们物种的生物缺陷或所谓“人性”的某些固有特征。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由进步社会运动组成的彩虹联盟提出了一种更直接形式的全球民主的一个关键论点是,要有效保护我们星球上的物种及其栖息地,就需要普通公民能够在基层参与影响他们环境的决策。这样,他们就更有可能与那些主导所谓“代议制”政府的特殊企业利益集团较量。因此,要在全球范围内建设性地解决社会和生态危机,就必须在政治和经济领域实行包容性的生态民主——在当代文化背景下,这种转变相当于一场社会和伦理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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