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人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30年占领地中海

古代地中海是前现代欧洲滥用自然资源的典范。生态管理不善,加上地方性的战争、军事冒险和征服,是古代世界地中海盆地周围农业恶化的原因在全新世的下半叶,以农业或牧业为基础的地中海文化出现了多样化的发展。他们社会关系的等级形式在几个重要方面改变了人类与环境的关系。例如,它意味着,经济产出最大化取代了以公社农业社会为特征的社会和经济目标的混合。通过提高现有农田的生产力或增加耕地面积,农业产量得以最大化。后者导致砍伐林地和排干沼泽,但也包括开垦易受土壤侵蚀和其他形式生态退化影响的边际土地。

复杂农业社会的出现使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变得遥远,而且往往被削弱。自然不再是农民的“栖息地”,而是一套由统治集团管理和操纵的经济资源在统治阶级以城市为基础的文化中尤其如此,比如在希腊-罗马古代。事实上,希腊人和后来的罗马人在创造生态可持续文明方面并不比苏美尔人成功多少。当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在新月沃土东端的衰落,地中海盆地仍然是一个相对肥沃的土地,大部分被茂密的森林覆盖。例如,科西嘉岛的岸边长满了高大的树木,它们的树枝延伸得足够远,偶尔会折断第一批定居者船只的桅杆。广阔的地中海森林覆盖着肥沃的土壤,有一天可以支撑罗马帝国的粮仓。然而,这一地区的生态丰裕被证明是相当短暂的。古希腊人发明了第一个文明对地中海景观造成生态破坏。希腊城邦人口和经济的扩张导致了对丰富的松树和橡树林的逐渐破坏,这些森林满足了对木材永不满足的需求,柴火,和木炭。此外,希腊人破坏森林仅仅是为了给他们驯养的动物创造更多的牧场

像雅典这样的希腊城邦(城邦)对自然环境的影响产生了许多现代环境问题的前兆,包括对周围农村生态系统的破坏。雅典市民不得不在土地使用和城市规划方面做出艰难的决定。尽管雅典的民主公民权意味着小生产者在很大程度上不受前资本主义社会中直接生产者一直受到的经济之外的榨取,但希腊社会的劳动力动员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人口中被奴役的部分的基础上的,他们与妇女一起被排除在民主参与之外承认不同类别的土地用途和所有权,并对它们适用具体的法律和行政安排。

雅典在雄伟的卫城周围胡乱地发展起来。街道是一堆杂乱的狭窄通道,只通向

神圣之路,一条宽阔的仪式之路,以及集市的开放空间,在那里进行贸易和政治事务。在城墙内居住着大约10万人,其中包括大量的外来居民。住在城市里的雅典人没有多少空间,雅典人饱受拥挤、噪音、空气和空气污染之苦水污染堆积的废物、瘟疫和其他危及生命和肢体的危险。难怪苏格拉底喜欢在城外一条绿树成荫的河边与年轻的雅典人交谈但是城市化对自然环境的影响并不仅限于城市的近邻,因为城市利用了希腊大部分地区的资源,甚至更遥远的土地,如埃及和黑海海岸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等希腊哲学家认为城邦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单位,拥有人口所需的所有自然资源。然而,这种自治的愿景在古典雅典从未实现过。一个城市只有设法在当地生态系统内建立可持续的生存模式,才能实现自给自足。一心要扩张的雅典政治领袖们不会接受这种基于生态需求的空间限制。一个军事上强大的城市的经济需要只有通过贸易和征服的手段突破现有的限制才能得到满足

古典希腊城邦预示着现代民主国家通过对邻国的帝国主义扩张政策来实现国内和平。这种形式的帝国主义有严重的生态后果。大规模战争由于大量利用资源来生产武器和发动军事行动而导致对自然的大规模破坏。在古希腊,军事活动、国家建设和森林砍伐的结合比古代更加明显美索不达米亚。例如,斯巴达和雅典之间似乎无休止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消耗了大量的木材来建造军舰其结果是希腊大陆和小亚细亚的森林被严重砍伐。大片的农村变成了相对贫瘠的荒地,有迹象表明,水土流失和洪水严重加剧这些变化给同时代的观察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亚里斯多德的传记作者、植物园园丁、欧亚大陆的泰奥弗拉斯特斯。根据他对当地森林退化的观察,泰奥弗拉斯特斯提出了一种理论,将森林砍伐与降雨减少联系起来,他认为这种现象正在希腊发生。然而,几乎没有证据表明,泰奥弗拉斯特斯非凡的理论创新促使政府对森林砍伐采取了严格的限制

到公元前5世纪中叶,雅典周围的土地被大量砍伐。侵蚀使山地土壤枯竭,沿海岸线沉积泥沙,许多泉水干涸。其结果是农业产量下降,木材和其他森林产品长期短缺环境历史学家唐纳德·休斯(Donald Hughes)这样解释雅典咄咄逼人的外交政策:85名雅典外交官在与马其顿等林地签订条约时寻求有利的木材交易。成群的雅典神职人员或殖民者被派往树木茂盛的卡利西底斯和意大利海岸。像安塔德罗斯这样的木材城镇被迫进入雅典帝国,木材贸易成为与科林斯等其他海上城市冲突的一个问题。雅典将军亚西比德(Alcibiades)在支持这次命运多舛的西西里岛军事远征的主要论据中,特别提到了进入岛上森林的途径。到古代末期,西西里的林地已被耗尽。因此,雅典的衰落可能与它未能维持森林生态系统有关。

由于严重的水土流失和山羊的过度放牧,希腊森林的再生变得不可能。事实证明,这些“角蝗”是生态破坏的引擎,除了最具抵抗力和最难以接近的植被外,它们摧毁了所有植被。山羊对地球上的许多地方都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但它们在地中海盆地帮助创造的“山羊风景”也许是山羊最伟大的纪念碑柏拉图似乎明白在人类的影响下,土地发生了什么ecocidal活动:“与当时存在的东西相比,现在剩下的就像一个病人的骨架,所有的脂肪和柔软的土地都被浪费掉了,只剩下最裸露的土地框架。”87

古希腊人未能以可持续的方式使他们的经济适应现有的生态系统,这是他们文明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希腊公民对现有的自然资源的需求太大,未能与自己的环境保持平衡,而这种平衡是任何人类社会长期生存所必需的。正如休斯所指出的那样,生态的失败与社会、政治和经济力量相互作用,使古典希腊社会在一个在许多方面都代表着文明水平灾难性下降的过程中被改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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