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危机的科学根源

不同意汤因比和怀特的不仅有“一神论”的捍卫者,也有来自不同背景的受人尊敬的科学家。从气候变化到水土流失,他们非但没有将一切归咎于宗教,反而将矛头指向现代西方科学,在他们看来,raybet雷竞技最新西方科学在17世纪到20世纪之间的某个地方走错了方向。

Erwin Chargaff是他那一代最成功的生物化学家之一,他在晚年认为现代科学是“自然的敌人”,并指责今天的科学“不再在自然中寻找真理,而是在对自然进行殖民战争”(Chargaff, 1979)。当广岛和长崎焚烧原子弹让他“对自然科学的发展方向感到恶心的恐惧”。还有:“我看到了人类本质的终结,一个因我所从事的职业而更接近、甚至可能实现的终结”(查加夫,1978,第40页)。当被问及现代科学的替代品时,他建议“完全放弃它,因为它具有毁灭性的后果”(Chargaff, 1989)。

著名生物学家鲁珀特·谢尔德雷克(Rupert Sheldrake)哀叹西方世界对自然的去神圣化,并将主要责任归咎于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他是“新科学神职”的预言家,其目标是“建立人类自身对宇宙的权力和统治”。舍尔德瑞克认为,“目前亚马逊森林遭受的破坏是由科技和培根式的对人类主宰自然权利的信仰造成的。”在他的《亚特兰蒂斯》一书中,他继续写道:“[培根]描述了一个技术官僚的乌托邦,在这个乌托邦中,科学牧师为整个国家的利益做出决定,也决定自然的哪些秘密应该保密。”建议进行活体解剖和各种动物实验。培根希望自然“被束缚起来服务”,“成为奴隶”,“受到约束”。自然被“放在架子上”,“被解剖”,“被迫离开自然状态,被挤压和塑造”。毕竟,培根创造了“知识就是力量”的口号,建议“挖掘自然”以造福人类。自然,被前现代人类认为是一个有生命的有机体,对现代人来说变成了一台被操纵的机器(Sheldrake, 1991, pp. 41 ff)。

赛义德·侯赛因·纳斯尔是训练出来的物理学家,也是著名的科学历史学家,他认为“尽管科学本身是合法的,但科学及其应用的作用和功能已经变得不合法,甚至是危险的,因为缺乏一种更高形式的知识,科学可以融入其中,自然的神圣和精神价值遭到破坏”(纳斯尔,1976,第14页)。在他看来,“人类无法拯救自然环境,除非重新发现精神与自然之间的联系,并再次意识到至高工匠作品的神圣品质。”而人如果不发现自己内在的神圣,并最终发现神圣本身,就无法意识到自然的神圣方面。环境危机的解决只能来自于现代人精神萎靡的治愈和精神世界的重新发现,富有同情心的人总是把自己给予那些开放和接受它的活力之光的人。”纳斯尔唤起了宇宙作为神显的视觉,与中世纪自然哲学家的象征主义相联系:“宇宙揭示了它的意义,就像一本巨大的书,它的书页上充满了作者的文字,拥有多个层次的意义,就像揭示的宗教之书”(纳斯尔,1982,第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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